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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生读思系列

读

盖心，一心也。理，一理也。至当归一，精义无二。此心此理，实不容有二。……故夫子曰：“吾道一以贯之。”孟子曰：“夫道一而已矣。”又曰：“道二，仁与不仁而已。”

——陆九渊

圣人之学，心学也。尧、舜、禹之相授受曰：“人心惟危，道心惟微，惟精惟一，允执厥中。”此心学之源也。中也者，道心之谓也；道心精一之谓仁，所谓中也。孔孟之学，惟务求仁，盖精一之传也。

——王阳明《象山文集·序》

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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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当归一，精义无二。这诚然是一句极精辟的话。

追求卓越和极致，不能满足于差不多即可。在特定条件下，根据特定要求，最佳做法往往只有一个。而这最佳做法是极不易找到的。事物本身有许多种可能，要从中选择最好的一条道路，犹如打靶，靶心便是“至当”，便是“精义”。想要正中靶心，必须要有高超的本领不可。各人的靶心也不尽相同，对孔子来说，靶心是“仁”；对老子来说，靶心是“道”；对墨子来说，靶心是“义”；对王阳明来说，靶心是“良知”。

孔孟一生死守善道，其一以贯之的善道是“仁”。对于儒家心学来说，一以贯之的善道是“良知”。孔孟之“仁”与陆王之“良知”，名虽不同，实质是一样的。既是良知，便也是仁。我们也可以把他们都叫做“善”。首先是对自己为善，然而扩充之，便是为善于天下。这种思想，其最难能可贵之处，乃是其“惟精惟一”的至当追求。一般人对于善的追求，是浑浑沦沦、马马虎虎就过了，但圣人却洞幽烛微、不容良知有丝毫的大意。他们所担心的，乃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。这种思想在道德上自然是严格主义的立场，而在工作或事业上，则必然要求精益求精、追求极致。

今天我们推崇的工匠精神，就植根于古人精一的哲学思想。所不同的是，在古人那里，精一主要是指道德修养层面的精一，它需要人始终聚焦于自己的本心，并使之发扬光大。今天的精一，则主要指做事的专注和本领，极大淡去了道德色彩。

人追求惟精惟一，不管自己是否觉察到可靠股票配资公司，它也是追求善的体现，可能只是某一方面的善，但仍然是善。就此而言，广义的极客，都值得我们敬重。